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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不垮的办案尖兵
记河南省焦作市纪委监委第八审查调查室主任路福林
图为路福林(中)在与同事们交流案件查办情况。贾蓝 摄
“转业前,我是军人,要守卫山河无恙;如今,我是纪检监察干部,要迎来海晏河清。”河南省焦作市纪委监委第八审查调查室主任路福林写在笔记本扉页上的这句话,道出了他的职业自豪感。
2007年11月,在部队服役18年的路福林转业到河南省焦作市纪委,在办案一线一干又是18年。有人问他:“十几年都在办案,你不觉得枯燥吗?”路福林说:“纪检监察工作使命光荣、责任重大,从事这样的工作让我的人生更有价值!”他办理了多起在当地有影响的党员干部违纪违法案件,为守护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做出了贡献。由于工作成绩突出,路福林获得了河南省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先进个人、河南省纪检监察先进工作者等多项荣誉;2022年9月,受到中央纪委国家监委嘉奖。
“宁愿脱层皮,也不掉链子”
审查调查工作往往时间紧、任务重、节奏快,路福林经常是白天夜晚连轴转。他常说:“与腐败分子较量,不仅要练就过硬的身体,更要练就顽强的意志。”
2019年5月,路福林参与查办中央扫黑除恶督导组交办的某市扫黑除恶案件。当地政治生态复杂,异地办案的专案组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路福林同时担任4个专案组的组长,这些专案组同时留置5人,责任之大可想而知。
“宁愿脱层皮,也不掉链子!”路福林经常给自己和同事们打气。案件查办过程中,身体累还不算啥,办案人员感受最深的往往是心累。路福林经常天不亮就外出取证,晚上回到办公室继续分析线索、核对证据,一直研究到深夜。那段时间,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一名名涉案人员、一连串证据在脑子里“过电影”,大脑不受控制,根本停不下来。
一名重要涉案人员听到风声,突然“人间蒸发”。路福林凭着大脑中储存的人物关系网,迅速制订方案,连夜周密布控,最终发现了涉案人员的踪迹并将其控制。到案后,这名涉案人员悻悻地说:“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我!”
最终,路福林和同事们共查处黑恶势力“保护伞”25人,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10人,当地群众拍手称快,该案也被河南省委政法委评为扫黑除恶精品案件。
“当兵就要当标兵,办案就要办精品”
路福林经常鼓励自己:“当兵就要当标兵,办案就要办精品。”转业之初,面对陌生的纪检监察业务,他买来专业书籍,认真钻研纪检监察业务,主动向业务骨干学习,办案笔记记了厚厚几摞。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不长的时间里就从一个纪检监察“门外汉”变成了“业务通”。
2020年1月,路福林带队办理当地公安机关一名副处级领导干部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案件。被审查调查人有着多年的侦查工作经历,反调查能力很强。路福林和同事们经过一段时间摸排,没有获得有价值的线索。路福林发挥钻研精神,认真研究其业务特点和岗位廉政风险点,最终从其负责的某小区平安建设项目入手,快速锁定行贿人,顺利打开了案件突破口。
几乎每办理一起案件,路福林都会遇到不少困难挑战,但他坚信办法总比困难多。2024年5月,他带队查办该市下辖县正县级领导干部郑某某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案件。郑某某多年前曾接受某公司老板孟某某90万元的贿赂,其中一笔通过转账方式汇入郑某某个人账户。为了规避审查调查,郑某某让孟某某支取大额现金交给自己,再用自己的银行账户转账给孟某某,造成已还款的假象,并指使孟某某及其公司财务人员向专案组提供郑某某借款90万元并归还的虚假证言,企图掩盖受贿事实。面对看似牢固的攻守同盟,路福林认真研究案件材料,指出资金来源、用途、转账时间以及还款凭证等方面的多处疑点,让串供人员难以自圆其说。后来,他又通过政策感召、纪法解析,一举攻破郑某某的心理防线,促使其交代了受贿事实。
“我们要教育人、转化人、挽救人”
在办案过程中,路福林追求政治效果、纪法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他常说:“审查调查工作不是突破案子、把腐败分子送进监狱那么简单,我们要教育人、转化人、挽救人,做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节假日,路福林放弃和家人团聚,与留置对象一起过节;留置对象过生日,他为其准备生日餐;留置对象生活中遇到困难,他想方设法帮忙解决……点点滴滴的付出,让留置对象感受到了组织温暖,为教育人、转化人、挽救人打下了基础。
2020年8月,在与一名留置对象谈话的过程中,路福林察觉到对方少言寡语,似乎心事重重。经过进一步了解,路福林得知该留置对象因欠大额外债被列为失信人员,银行账户被司法机关冻结,无法支付孩子上大学的生活费。路福林主动联系孩子,在给予其安慰的同时,向其转账1000元,解决其眼前的生活困难。随后,他在请示领导后,联系相关单位妥善安排孩子的学习生活。对此,留置对象深受感动。随后,在路福林耐心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下,他敞开心扉说明问题,深刻反省错误。
查办案件不是目的,路福林考虑更多的是如何“查改治”贯通,实现查处一案、警示一片、治理一域的综合效应。
2022年,焦作市纪委监委查处了该市某科研单位负责人段某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案件。段某曾担任该单位行政“一把手”13年之久,作风霸道,经常以行政班子会代替党委会,不抓科研主业,一门心思搞经营,带垮了班子,带散了队伍,带寒了人心,严重污染了单位政治生态。案件办结后,路福林带领办案人员深入研究案件背后的体制机制原因,焦作市纪委监委向该单位提出“加强党委领导、回归科研主业、健全管理制度”的纪检监察建议,指导该单位深入开展以案促改,修订完善《“三重一大”事项决策制度》《党委会议事决策规则》等30余项制度规定。近年来,该单位进一步加强科研经费保障,落实激励措施,鼓舞科研人员重新焕发科研热情,申报省市科研项目近20项。
办案就会得罪人,但路福林从来没有因为怕得罪人、怕被打击报复,而向不正之风和腐败分子妥协。
曾有一名涉案人员因路福林查办的案件切断了其公司的非法收入利益链而怀恨在心、扬言报复,甚至跟踪尾随。路福林不惧恐吓,坚持秉公办案,并正告这名涉案人员:“干扰组织审查必将受到严惩。邪不压正,心虚的是你们!”
要想干好纪检监察工作,自己首先得干净。有一次,一名核查对象在被约谈后,竟提着鼓鼓囊囊的手提包来给路福林送钱,希望放他一马。路福林坚决回绝,核查对象只得失望离开。不久,这名核查对象还是被依法采取留置措施。还曾有一名审查调查对象在被留置时对路福林发出质疑:“我找了好几个人向你打招呼,你为什么一点情面都不给?”事实上,从没人向路福林打过招呼,也没人敢向他打招呼,熟悉路福林的人都知道他是“软硬不吃”。
前不久,路福林刚刚被任命为焦作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纪工委书记、监察工委主任,由于主办的案子还在办理,他仍兼任市纪委监委第八审查调查室主任。身上的责任更重了,他指着办公室墙上张贴的座右铭“名节重于泰山,利欲轻如鸿毛”,坚定地说:“我一定牢记反腐初心,不负组织重托。”(通讯员 陈义 郭树勋)